[日期:2016-09-29] | 浏览量:100 | 作者:Mesmer |
众所周知,握手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一种普通的社交礼仪,这是表达我们素养和礼貌的一种人际交往方法。但是你知道吗?在催眠术中,握手也是一种催眠诱导。具体来说,握手诱导是催眠分离策略中的一种混乱技术。在结束握手前中断握手模式,就会制造出对催眠诱导相当有利的暂时混乱。催眠大师艾瑞克森就把这种技术当作他最有创新性和最有效的诱导方法之一。
一、艾瑞克森在南美给医学界演讲和展示催眠,就是握手诱导的一次有趣的应用。他的西班牙语并不流利。为了规避语言局限性,艾瑞克森对选定的来访者示范了各种“手势”诱导。艾瑞克森描述了他如何对一位来访者实施握手诱导技术:
她从侧门被带到我的面前,我们静静对望。然后,我轻快地走向她,面带微笑地伸出右手,她也伸出她的手。我慢慢地握了握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此时她也这样看着我,然后我慢慢地收起微笑。我以一种无规律的方式松开她的手:慢慢地收手,用拇指稍微用劲,然后用小指,接着用中指,总是以不确定的、无规则地、迟疑地方式进行,最后轻轻地收回手,她还未回过神来,不确定我何时放开的手或我最后碰触到的是她的手的哪部分。与此同时,我缓慢地通过转换眼睛的来改变自己视线的焦点,因此只需给来访者一点点可察觉的线索,那就是我似乎不是在看着她的眼睛,而是穿过她的眼睛,看向远方。渐渐地,她的瞳孔放大,此时我轻轻地彻底松开她的手,让它僵硬停留在半空中。其手掌根部向上的压力略微有所增强。然后,她的另一只手臂也呈现出僵硬状态,但她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慢慢闭上眼睛,她也闭上了眼睛。
当握手之后,艾瑞克森通过有规律地伸出手以及和这名女性握手的方式对其进行跟随(同样注意他是如何镜映来访者的非言语行为的,尤其是她的面部表情)。然后,他改变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从友好的、社交的眼神,到深邃的、意味深长的眼神)、松手模式和眼睛聚焦,以此来引入混乱。再后来,他通过给予来访者手部交互的、难以捉摸的压力,使混乱得以增强。最后再加以利用,发展出僵硬状态,并非言语性地引导来访者进入催眠(散焦,然后闭上眼睛)。
二、握手诱导技术也可以用来发展出以其他方式进入催眠。例如,艾瑞克森描述了一次针对一个美国内科医师团体的讲座,其中一位医生对催眠术非常感兴趣,但同时也表现出敌意和攻击性的行为。在开始讲座前,这位个头比艾瑞克森大几倍,也强壮得多的医生把艾瑞克森的手握得嘎吱作响,还声称他愿意“看看任何试图催眠我的傻子”。后来当艾瑞克森需要一位志愿者时,这位医生大步上台,并高声宣称自己永远不会被催眠。艾瑞克森优雅地伸出手,当那个好战者准备和他握手时,艾瑞克森却突然弯下腰去系鞋带,这名医生惊讶地愣在那里,手僵在半空。艾瑞克森立即温和地、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深呼吸,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深深地进入催眠。”在暂时被催眠之后,这位医生震惊地叫道,“哎,我真该死!这是怎么做到的?再来一遍让我看看,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艾瑞克森继续对他实施了多种诱导技术。当这名医生对手浮技术做出催眠性的回应时,他的催眠状态被用来向他以及其他成员演示各种催眠现象。
这个催眠案例说明了一个重点,即僵化地陷入特定模式(敌意、过度自怜、超理性、安抚等)的来访者能对这种技术迅速做出回应。换句话说,当一个人越认同于某种存在方式,而存在方式被中断时,他会越混乱和不确定。艾瑞克森平静地接受并弱化了医生的敌视,然后将其作为催眠诱导的基础。另外要特别注意到这位医师没有立即进入长时催眠,但是他的“抵抗”消失了,并对进一步的诱导技术有了回应。握手这种中断技术不能发展出深入催眠而只是破坏催眠抑制模式;在这些情况下催眠师就要迅速敏捷地利用一些对催眠有利的接纳状态。
三、握手诱导方式也有很多其他的版本,它可以应用于演讲/演示或一对一的临床环境中。参与者站着坐着都可以;可以“仅仅”是握手,或者是角色扮演。无论哪种情形,应用此技术都能让来访者更信任催眠师及所处的环境。在演讲过程中,这种信任来源于演讲者的威望、实施催眠前的言行举止、催眠中的非言语行为以及可觉察的社会环境的安全感。这种被感知的安全感,在来访者和催眠师独处时不会立刻表现出来,所以在会谈次数较少的情况下,这种技术不应该应用于一对一的诊室治疗环境。同样,这里的重点是该技术能够影响“冻僵”的类催眠状态几秒钟,而来访者对于情境的解释将会影响到他之后的催眠回应。
尽管很多催眠方法看似很简单,也确实是由生活中最普通的行为现象演化而来,在这之前你也绝没有想到握手也是一种催眠诱导,但它的确被发展改良成了催眠术中的一种中断技术,而且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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